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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1月19日,20:00,在《欢乐喜剧人》的录制现场,郭德纲的更衣室里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。郭德纲身着黑色羽绒服

黑榻中央,他弯下腰,坐在黑榻中央。在等待录制的过程中,郭德纲一刻也没有闲着,接受采访,谈论工作,满足人们的要求。

电影。

晚餐是火锅,外卖已经送来,工作人员开始整理食材。郭德纲算了一下,自己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吃饭。

节目录制完,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。郭德纲凌晨三点睡觉,第二天早上十一点起床。这是他正常的作息时间。

有什么问题,“几乎每天都是这样,已经很规律了,就这么定下来了。”他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说。

1月20日,下午三点多,郭德纲走进五环外的一家录音棚。他的妻子王惠带着他三岁的儿子来到这里陪伴他。郭德纲会来

他为自编自导的电影《祖宗十九代》录制了宣传曲。他的长子郭麒麟、恩师岳云鹏和张云雷也参与了歌曲的录制。

“民间闲艺人”一直是郭德纲的自我定位。大儿子郭麒麟认为这是父亲的任性。2017年,郭德纲当上了导演,“那也是民间闲导演”,郭德纲用调侃的语气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。

很少看电影,但拍电影

《欢乐喜剧人》在录制现场,郭德纲更衣室的墙上挂着“生日快乐”字样。“最近几天,不管我上什么节目,他们总是当场给我推蛋糕,我都快得糖尿病了。”郭德纲对着记者开玩笑《中国新闻周刊》。

录音的前一天晚上,也就是1月18日,是郭德纲45岁生日。“我终于成熟了。”郭德纲感叹道。他坦言现在过生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。“我从18岁开始就是这样,已经习惯了,没什么可后悔的。”

至于中年危机,他觉得自己也没有面对过。“我的危机发生在十八、十九岁的时候,过去的已经过去了。”此后的岁月里,他一直保持着“看透了,习惯了,无所谓”的态度。

二十多岁的时候,郭德纲觉得身边的人都像孩子,他觉得自己像为人父母。现在和同学们在一起,他觉得每个人都变了。

从身份上来说,那些同学更像是父母。郭德纲想着自己七八十岁时的样子,得到的答案是:他现在会是这个样子。有些人年纪轻轻就老了,郭德纲就属于这一类。

对于45岁之后的生活,郭德纲从来没有任何规划和设想。“大衍之数为五十,天数为二十九,任凭他人争抢,赢了是运气,不赢是命。”他背叛了。“人们不会随波逐流,

祝你好运。”,他总结道,计划对他来说似乎毫无用处,他不想在这上面花费脑力。

郭德纲的生日也是德云社的年会,每年都会这样。这一天,德云社弟子齐聚北京:“在外做梦的人都回来了,每个人都精神抖擞。

噪音。“如果只是为了生日而庆祝生日,他说,他不会过生日。原因是:扔掉每个人,不被打扰。”我们不需要经历这些事情(生日)

找到存在感。”郭德纲的大儿子郭麒麟告诉️,他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生日。

郭德纲曾表示,除了故事、唱歌、戏曲和相声,其他行业和岗位对他没有诱惑力。2017年,他获得了新的身份电影导演。

将于2018年大年初一上映的电影《祖宗十九代》是郭德纲首部自编自导电影。据他说,这是他的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电影。

近年来,郭德纲多次出现在大银幕上,而且都是客串。那些片子,无一例外,都被贴上了“烂片”的标签。为了这,

郭德纲没有异议。他很坦诚,他参演的电影都是客串三五天,连剧本都没看过就进剧组了。他说他要拍电影,但他知道他实际上是要交朋友。

郭德纲向坦言,在看电影《祖宗十九代》之前,他对电影的理解只是肤浅的。“当你真正把它做成一个产品,进入其中,你会发现这是一个不同的领域。在创作的初期,你是一个工匠,

后期卖电影,你就是商人。他说他喜欢做工匠,“至少他会讲故事。”“

“时节到了,玉米熟了,这个时候,就是做这个的时候了,以前没把(拍电影)看得这么重。”郭德纲说。外面的喜剧

对于其他的故事类型,他表示自己也有兴趣也有信心去尝试。这次选择喜剧是综合考虑的结果,也是他最实际的选择。

事实上,郭德纲很少看电影,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。他上一次外出看电影还是2016年,在冯小刚的工作室看《我不是潘金莲》。提前参加了2015年电影《老炮儿》的首映礼。在他心里他有

很多年没去过电影院了。印象中的电影院还停留在80年代。学生时代,凭着学校发的电影票,1500人一起看一场电影。他甚至不知道电影现在变成了什么。

至于电影,郭德纲表示目前没有什么野心。“如果影迷仍然认为这是一部糟糕的电影,那么它看起来真的很糟糕。如果不是,那你之前就误会我了。”郭德纲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电影终究不是他的主业,主业永远只是相声而已。“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”

郭德纲的徒弟、喜剧演员岳云鹏主演了电影《祖宗十九代》。对岳云鹏来说,师父让他拍电影,他不用问他的意见,只需要通知他就可以了。“我真的不想

他的比赛压力太大了。在他面前我毫无气场。”岳云鹏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说。对于郭德纲大师,岳云鹏既信任,又害怕。一直都是这样。

对于《祖宗十九代》的这次拍摄,刚进剧组的时候,岳云鹏就觉得自己状态不好,没有达到师父的期望。郭德纲没有说话,也没有发脾气。这让岳云鹏的压力更大,“我不想迷失自己。”他又去读经了。

他清楚的记得,后面有一幕,电影结束后,大师拍着他的肩膀说道。“不错,不错。”后来和演员吴秀波搭戏,“很好很好,这次用你,我胆子很大,没想到

直到你给了我另一个小月。”师傅给他这样的评价。“为了这部片子,我会全力以赴,问心无愧。我会做我需要做的和我会做的。”岳云鹏告白《中国新闻周刊》。

师徒多年,在岳云鹏的印象中,郭德纲师傅只是口头上认可过他两次。2015年参加北京画展。他是倒数第二场表演,大师的决赛。这场表演是对传统作品的改编。

对于这样的改编,岳云鹏自己也很满意。“今天的工作很不错。”表演完毕,他下了台,师父上台,师父说这话,蹭了一会儿肩。这也算是岳云鹏从师傅那里得到的最高评价了。

赞美很少见,批评很常见。岳云鹏记得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这几年师父经常骂他,当着满屋子的人说脏话。“我也是男人,也有尊严,你为什么要这样骂我。”他也很委屈,但他愿意把这当成师父对他的教育:“他说的都是真的,我只能这么认为。”

这一两年,他和师父同台的机会少了,但在一起的时间却多了。他们一起录制综艺节目,一起拍电影。师徒二人交流不多。“他不跟你说话,他不说话也不动”。就这样路过,岳云鹏觉得很累。

在舞台上,郭德纲是一个为大众而笑的喜剧演员。从舞台上看,郭德纲不喜欢热闹,更喜欢安静,经常安静,发呆才是让他开心的方式。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托付给别人,也没有人认为他值得信任。“开心的事,说给别人听,就像在展示自己,心里难受,说给别人看,

人家不帮你,真丢人。郭德纲说:“哪有那么多值得倾诉的人?”三天没人来了,心里痒痒的。有人来了,呆了五分钟。我希望他能尽快离开。“

书房是郭德纲唯一的房间。“读书、写作、绘画、暮色中”是他独处时的生活状态。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正好落在桌上的盆栽上。郭德纲坐在那儿,看着被阳光照亮的花朵,常常一坐就是两个小时。“你看,留下来,没事的。”

在郭德纲现在的家里,书房是他最重要的生活空间。别人的闯入让他心烦意乱,家人也不例外。他多次叮嘱家人去书房送水果,悄悄进来,放在那里就好。当对方说,“你可以吃饭了。”他会毫不客气地背对着对方。寂静被打破,让他有些不自在。

郭德纲七八岁读书时就开始收藏书籍。在京城最动荡的那几年,他丢了很多东西,却没有丢一本书。那五六个书架,是从他几次和他一起租的郊外小屋搬过来的,现在放在六环外的一栋别墅里。郭德纲偏爱古典文学,野史和正史他都看。《民国笔记小说大观》系列是他经常看的书。

相声的创作通常不在书房进行。“你不能坐在办公桌前写任何东西。”任何人,任何地方,想到什么,就把它写下来,要么在手机上的便条上,要么找个便条用笔写下来。

郭德纲不喜欢参加晚宴。有时,他已经在桌边坐下,看到同桌有一张陌生的面孔,他会立马起身离开。或者直接丢给对方一句话:你走还是我走?为此,他得罪了很多人。但这是他可以承受的价格。

如果德云社在外企演出,郭德纲辉会在和对方签合同的时候明确说明:严禁陌生人参加晚宴。

有时主办方根本不把这个条款放在眼里,在演出结束后安排了晚宴,对郭德纲说:“有钱人我都给你请了。”

郭德纲说:“喂,给我买两盒方便面,我回酒店自己做。”

2005年之前,郭德纲家喻户晓,有饭吃是好事。他一直都去参加,心里是不愿意的,但也没底气拒绝。“如果有人叫你吃早餐,你也得去。”出名的好处之一是主动投票。

如今,还有一些餐厅是他不得不去的。郭德纲经常坐在主菜前纳闷:“怎么还没吃完呢!”他也明白,自己既然出现了,就不能只是一个摆设。

他会礼貌地加入人们的谈话,用“是”、“好的”和“谢谢”来回应。至于郭德纲这个让人期待谈笑风生的人,他却不愿意兑现。

“我很烦人。”郭德纲评估了自己。他将自己归类为“社交恐惧症”患者。

“这不是社交恐惧症,而是冷漠。”他的儿子郭麒麟在《中国新闻周刊》上这样描述他的父亲。

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有点自私,患有社交恐惧症的郭德纲。当他决定做导演时,他能找到30多位名人朋友来帮助他。“朋友们还是要小心点。”郭德纲并不认为吃喝是人与人之间有效的交流方式。

如果遇到性情相投的人,哪怕是五年不见,只要对方有求于人,郭德纲都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。在郭德纲看来,了解一个人,不需要长久的相处。这通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。

天哪,他能判断对方是不是自己有意交往的对象。郭德纲七岁就会讲故事。一组故事中有数千个角色。那时他学会了通过说话时的表情读懂人心。“他的

眼角长什么样子,嘴巴怎么歪,为什么会这样,因为都和他的心相连。“

“今天我给你一个苹果,明天你给我一个梨,我们可以互相想想。”这是郭德纲对朋友的定义。郭德纲身边有五六个这样的朋友,包括导演冯小刚和主持人

人孟非。学生时代的朋友只剩下一两个了。三五年后的一条短信,是现在彼此之间唯一的联系方式。

“我只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。”这是他享受的一种“安静”的生活方式。他说自己嗜语言洁癖,一句没用的话都不想说。大部分交流在他看来毫无意义

想要被别人理解几乎是不可能的,而他似乎也不需要被理解。“他为什么住在六环外?他不喜欢别人来。”大儿子郭麒麟说道。

一直有一种“吃不下饭”的职场危机感

郭德纲,人们想象中的相声演员,似乎对自己的情绪有着极强的控制力,不会轻易出现情绪波动。他也坦言自己长期以来都有“铁石心肠”。但“眼窝变浅了”

也是现在的真实状态,就是40岁之后的变化。“经历了很多事情,我有一颗同情的心,也有一种微妙的感觉。”郭德纲说。儿子郭麒麟看到父亲流泪,只记得父亲给侯耀文扫墓的那一次。

六个月前,郭麒麟搬离了家,自己租了一套房子。在过去的六个月里,他与父亲郭德纲的几次见面都是因为工作。郭德纲生日那天,郭麒麟当面对他说“生日快乐”。称呼长辈,一定要用“你”,不能

“你”,这是父亲郭德纲的家规。郭麒麟小时候有点叛逆,不听父亲的要求。现在他接受并习惯了。在家里,他称父亲郭德纲为“郭先生”,称母亲王惠为“王先生”。时至今日,郭德纲总是一接到父亲的电话就起床。跟爸爸说话的时候,一定要挺直腰板。

不过,大多数父母与孩子之间存在的“天冷多穿点”这样的说法,并不会出现在郭德纲和郭麒麟之间。郭麒麟认为,这些话“太假了”。“恨”是他们之间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。“我们越久不见,见面时我越讽刺。他越是那样(恨我),我越觉得他爱我。”郭麒麟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说道。

这么多年,郭德纲一直保持着稳定的创作状态。让人笑比让人哭更难,这是很多喜剧演员的共识。郭德纲不太同意。“喜剧和悲剧都不容易,让人流泪容易,让人哭好也难。”

作为一名相声演员,让观众看得开心是郭德纲的工作。对他来说,这不是问题。“还是要看天赋,相声演员,没有好坏之分,只有好坏之分。”郭德纲说《中国新闻周

刊》,德云社每年招收学生的时候,有3000多人报名,最后能留下来的只有10人。他选人就像老木匠看木头一样。他会知道谁有才华,什么时候会开悟。“他很傻

死而有才。“现在,郭德纲像这样记得他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的教导,现在

喜剧明星岳云鹏刚加入德云社时的表现。

当时整个德云社,除了郭德纲,没有人看好岳云鹏。“很正常,大家都认得他,不都懂。”郭德纲说。岳云鹏私人

他不爱说话,长得和他的师父郭德纲很像,但郭德纲很清楚,岳云鹏的沉默是自卑,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。

此前,球队有人建议郭德纲签一些民间笑话,但他拒绝了这种形式,因为他知道笑话是无法量产的。“隔壁老太婆说的话我觉得很好笑,兄弟喝多了说的话,

有时也很有趣。每个人都是小丑。“他说。

一张A4纸可以写十段相声文本,但他往往只写关键词。很多时候,上台之前,他还没决定好要说什么,留下一些线索,即兴发挥,这是他的习惯。如果一切都提前准备好了,就不会那么顺利了。

在家里,在酒店,没事的时候就躺在那自言自语。没有文字,只是张开嘴。

郭德纲不同意将相声视为低俗文化,“应该说是接地气、通俗,而不是低俗。”郭德纲也不认为相声是讽刺的艺术。“相声不只是讽刺,讽刺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分支。

相声对我们来说就是吃的手艺,我也没把自己逼得那么高。对于观众来说,它是一种娱乐方式。你能从中体会到什么,那是你自己的事,是你的才华,不是我们强加给你的。多年来,郭德纲对相声的理解从未改变:“如果我从电影中获得灵感,我愿意,但不能一上来就说教,那样就违背了艺术的原则。”.“

至于艺术是什么。郭德纲有自己的理解:“艺术是演员的能力,艺术是他的销售能力。光有艺术,卖不出去,就叫作弊;没有艺术,就叫作假。”是个商人。“在他看来,艺术与艺术并不冲突,艺术不妨碍艺术的纯洁,艺术的价值由艺术来彰显。

大儿子郭麒麟崇拜父亲郭德纲,这是年轻一代对工业领袖的崇拜。岳云鹏老师一直将师父郭德纲视为自己的偶像,“他的人生境界是你所期待的,但他从来没有达到过。”

至于郭德纲本人,似乎一直有一种“吃不上饭”的职业危机感。“人要面对自己。”郭德纲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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